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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「李良，你不妨猜猜她是干什么的？」「不就是警察吗？」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。「她是我们警局有名的审听，绰号『顺风耳』，现场只要有一部手机连接，就算不开外放，房间的悄悄话，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」老刑警紧紧盯着我，一字一顿，手指关节随着话语，一下一下敲击着桌角。我垂下眼眸不看他。「我问心无愧。你也不用炸我，警官。我没有做过的事，是不会承认的。」老刑警冷笑道：「如果你把别人做的事嫁接到自己身上呢？「刀疤脸才是那个有良知的人，对不对？」我叹了口气：「警官，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？你说的话，有证据吗？」女警拿出一部手机，放出了我和韩格的对话。我转头看向女警，咧着嘴，挤出一丝笑，对她竖了个大拇指。「你扮『私生饭』扮得可真像！张姐和玲姐也是警察吗？」女警摇了摇头：「不，她们是真的『私生饭』。」百密一疏啊！都怪我太贪心了，想一鱼多吃，翻船了。半个月前。我正窝在低矮的出租屋内。一边像蟑螂一样，往嘴里扒拉着廉价的盒饭。一边欣赏着电脑屏幕上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星。她娇滴滴地指责：「那个偷盗别人贴身衣物售卖的人，寡廉鲜耻，毫无良知！」她是新晋流量小花，也是我上一位受害者。有个客户点名要她的蕾丝内裤。凭着我过硬的本领，「留意」了一个月，终于得手了。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了。发动粉丝，全网讨伐那个偷她内衣的人。我随口吐出嘴里坏掉的菜叶，冷笑了一声：「廉耻？良知？能当饭吃吗？能换成钱吗？」这些东西，对穷人来说，就像阑尾。在，与不在。取决于，它能不能让人活下去。在我的字典里，除了我妹妹，其他人的悲喜，都与我无关。我不是神，一点都伟大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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