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洞上,像无数个未闭合的伤口。她左手无意识摩挲右手小拇指,那里有个月牙形疤痕——七岁那年打翻母亲熬的腊八粥烫伤的。晓棠,再带个茶叶蛋母亲的声音裹着厨房蒸汽漫进来。温晓棠迅速按下粉碎键,轰鸣声盖过她喉咙里的哽咽。监控摄像头红灯在抽油烟机上方规律闪烁,她知道母亲此刻正通过iPad看着客厅。玻璃糖罐在书包夹层硌着脊背。罐身上褪色的美少女战士贴纸卷起边角,露出的玻璃面有道细微裂痕——三年前那个雨夜摔的。当时母亲把央美附中录取书撕成六等分,说艺术生和妓女一样靠身体吃饭。要迟到了。她拽平校服领口。镜子里的人像浸在灰调水彩里,刘海用彩色回形针别着,露出眉骨处新打的钉。上周母亲用镊子生生扯掉她耳骨钉时,血珠溅在数学月考卷上,压轴题分数栏鲜红的12被晕成暗褐色。厨房移门拉开一道缝。林素云围着褪成米黄的先进教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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