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回到了公路上。他需要一个能真正躺下的地方。车子在清晨的薄雾中穿行，最终停在一个城市的边缘。城市不大，没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，只有些褪色的居民楼和样式过时的商场。空气中飘浮着早餐摊的油烟味和汽车尾气的混合气味，真实得有些刺鼻。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停车位上，决定在这里停留。一家挂着“老王记面馆”招牌的小店，门脸油腻，玻璃门上哈着一层永远也擦不干净的雾气。他推门进去。店里只有三四张桌子，一个穿着汗衫、围着脏围裙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玩着手机。“吃什么？”男人头也没抬。“最便宜的。”男人抬起眼皮，扫了他一眼，从他皱巴巴的衣服看到了他那双沾着泥土的鞋。“阳春面，十块。”“一碗。”陈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。桌子同样是油腻的，他用袖子擦了擦，留下一道更明显的油痕。很快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被重重地放在他面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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