屑混着蓝靛泥嵌在缝隙里，像道未愈合的伤口。昨夜她守到后半夜，除了老鼠窸窣的响动，再没别的动静。看来对方很清楚她的作息，专挑她回老宅的空档下手。“在这儿发什么呆？”苏晚猛地回头，苏辰站在染坊门口，校服领口歪着，手里拎着个塑料袋，“我妈让我给你送点早饭。”他把袋子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，目光扫过染缸，“这缸怎么了？看着像被人撬过。”苏晚没接话，反而指着缸底的撬痕：“你看这痕迹，是一字螺丝刀弄出来的，角度偏左，说明这人是右撇子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你三叔公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？”苏辰愣了愣：“右撇子啊，上次家庭聚餐他用左手夹菜，还被我爸笑过‘越老越没规矩’。”他忽然反应过来，“你怀疑是三叔公？”“我只说事实。”苏晚起身时，指尖被缸沿的碎瓷片划了道口子，血珠瞬间涌了出来。她下意识把手指往身后藏，却被苏辰拽住手腕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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