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裹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裙,头发用麻绳随意束在脑后,指缝里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铁屑。雾杉镇在帝国最西边,常年被灰雾裹着,连太阳都像是蒙了层纱,镇上的人靠打铁和采草药过活,谁也没见过真正的魔法——除了酒馆里老醉鬼们瞎编的会喷火的巨龙,或是一挥手就能让庄稼长高的巫师。铁钳滚进溪水里,安娜儿伸手去捞,指尖刚碰到水面,一道细碎的金光突然从指腹冒出来。像揉碎的星星落进水里,溪水瞬间亮了,连水底的鹅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她吓得缩回手,金光又消失了,只留指尖一点温热,像是攥过晒暖的石头。安娜儿！磨蹭什么老格雷的嗓门从山坡上传来,带着铁匠特有的沙哑。安娜儿赶紧把铁钳捞上来,用围裙擦了擦,跑过去时还在盯着自己的手指。那道金光像个秘密,藏在她的皮肤里,连夜里睡觉都忍不住捏着指尖,盼着它再出来。可直到半个月后,灰雾里闯进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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