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,混着老城区早餐摊的油烟味,从纱窗缝里钻进来。他揉了揉眼睛,指尖在床头柜上摸索手机,屏幕亮起,显示着一串未解开的数独——这是他昨晚临睡前的放松项目。穿好那件洗得发白的深灰冲锋衣,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。镜片后的眼睛很亮,只是眼下的青黑藏不住,像刚熬了三个通宵改代码。出门前,他在玄关顿了顿,从鞋柜最下层翻出一个牛皮笔记本,夹在腋下。下楼时,楼道里飘来煎蛋的香味。三楼的门虚掩着,苏晴家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,在水泥地上投出一道暖黄的线。林舟放慢脚步,听见里面传来小女孩的笑声,脆生生的,像风铃被风吹动。小星,书包带系紧了没是苏晴的声音,比平时在打印店说话要软一些。系好啦！妈妈,今天能买草莓味的牛奶吗晚饭乖乖吃青菜就给你买。林舟加快脚步下楼,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乱。他拐出单元门,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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