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在玻璃上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她想说点什么,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只能拼命摇头,眼泪甩得到处都是。陆先生,我们要开始了。林教授戴着口罩,声音闷闷的。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最后确认一次,您自愿参加这次实验性治疗,明白所有风险,包括但不限于瘫痪、脑损伤、植物人状态甚至...死亡。陆沉平静地接上这个词,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那个哭到发抖的身影,我知道,我签过字了。三个月前,陆沉只是觉得头疼。那种钝痛像是有人在他脑袋里塞了一块不断膨胀的海绵,起初吃两片止痛药就能压下去,后来需要四片、六片...直到那天他在公司开会时突然倒下,后脑勺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。胶质母细胞瘤,四级。医生把核磁共振片子插在灯箱上,指着那个像蜘蛛一样盘踞在他脑干附近的阴影,位置非常不好,手术风险极高。苏念当时就站在他身边,陆沉感觉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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