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的影子。作业本呢他低声问前桌。前桌没回头,只把一本被撕成两半的作业本扔到他面前。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。李玉龙盯着那本破烂的作业,喉咙像是被人捏住。他知道那是谁干的。富家子弟张昊,总是穿着崭新的名牌校服,坐在教室后排,像一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猫,却总能嗅到弱者的气味。他站起身,朝讲台走去。老师,我的作业……话刚出口,就被打断。李玉龙,你又来这一套。班主任皱眉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作业交不上就别交了,别浪费大家时间。可是……坐下吧。李玉龙咬紧牙关,转身回到座位。他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他想哭,但他不能。——他早就学会了不哭。放学铃响,他背着书包离开学校,肩膀上的布袋已经洗得泛白。风吹过街角,卷起几片枯叶,打在他脚边。他走进一家便利店,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：来了。今天工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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