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苏璃后背抵着锈迹斑斑的铁皮水箱,指甲深深抠进男人西装面料——那是她去年设计的春季高定款,深灰条纹里藏着细小的玫瑰暗纹,此刻正被雨水浸成暗沉的铅色。陆沉,你发过誓会爱我一辈子。她的声音混着雨声发颤,却仍死死盯着男人瞳孔里晃动的路灯倒影。右侧锁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,是他掐住自己的拇指指甲在用力,混着雨水的咸涩,像极了十年前母亲葬礼那天,她在灵堂外偷喝的半瓶威士忌。男人突然笑了,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：苏璃,你该感谢我。要不是我花钱保释,你早该在牢里烂掉了。他指尖摩挲她颈侧跳动的脉搏,像在把玩一只濒死的雀鸟,现在你只需要跳下去,我会帮你照顾母亲的墓园......哦对了,顺便承认是你开车撞死了她。惊雷在头顶炸开的瞬间,苏璃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一角纸边——泛黄的档案袋上印着交通事故认定书,母亲的名字被红笔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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