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揉皱的纸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父亲的手腕,眼神里满是哀求。而父亲呢他只是沉默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烟,家门口那堆烟头比村里的狗屎还多。老李家三代单传,到你这儿怎么就出了个丫头隔壁王婶子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,声音尖利得能刺破天。她的目光扫过我襁褓中的小脸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,这下可好,香火断了！母亲咬着牙没出声,但我知道她在哭。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,湿透了枕头。她不是为自己哭,而是为我哭——一个刚落地就被打上多余标签的女孩。村里人说,女孩是赔钱货。这话从我出生那天起就成了我家的主旋律。父亲对我的态度,从一开始就是冷漠的。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,更别提抱一抱这个新生的女儿了。养不起。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,也是最后的决定。于是,在我满月的第二天,他们把我送到了外婆家。外婆家穷,穷到连一只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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