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齐声唱着自编的歌谣,泥块和烂菜叶砸在少年破旧的青布衫上：小乞丐,小乞丐,没爹没娘的小乞丐太玄蜷缩在泥水里,乱发下的眼睛木然无神。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一条黑色布巾,那是他唯一属于他的东西。当第十块石头砸中额头时,村口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吼声：兔崽子们找死！扛着锄头的张猎户冲过来,手里的枣木扁担舞得虎虎生风。孩子们尖叫着四散奔逃,却被各自家长从墙角揪出来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。李婶踩着碎步跑来,用围裙擦太玄脸上的血污：造孽啊,好好的孩子...太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浑浊的瞳孔里泛起奇异的金芒。李婶浑身剧震,仿佛看见真武大帝脚踏龟蛇的幻象在少年身后显现。当她回过神时,太玄又恢复了痴傻模样,咧嘴笑着接住她塞来的两个热馒头。月上柳梢时,太玄蹲在村东头的乱葬岗。他感受到那方好似有些变动。他摸出藏在破衣服里的桃树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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