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子,两颗黑纽扣缝制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幽光。刚才拍摄时它明明是背对着镜头的,此刻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动着脑袋。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后腰,我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。远处的萨满鼓声突然停了,乌鸦扑棱棱飞过屋檐,抖落一片积雪。陆老师,该收工了。助理小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猛地转身,三脚架带倒了保温杯,褐色的茶水在雪地上蜿蜒成奇怪的形状。再回头时,布娃娃依旧安静地背对镜头,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我的幻觉。但当我凑近查看取景器,液晶屏上分明映着一张布满裂纹的瓷白面孔——那根本不是棉布缝制的五官。这娃娃...我伸手去指,指尖触到某种冰冷滑腻的东西。小吴突然尖叫着跌坐在地,她颤抖的手指着我脖颈：血...陆老师你脖子上有血手印！我下意识摸向后颈,黏腻的触感带着铁锈味。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老槐树的枝桠在雪地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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