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若现。她已经有十五年没回过这个小镇了。程小姐,前面就是栖云居了。出租车司机老张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,这地方...很久没人住了。程芮轻轻嗯了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膝上的牛皮纸袋。里面装着律师事务所寄来的文件——她继承了姑婆程雪梅的全部遗产,包括这座位于青岚镇郊外的百年老宅。您和程老太太是亲戚?老张似乎压抑不住好奇心。她是我父亲的姑姑。程芮简短地回答,不想多谈。事实上,她对这位姑婆几乎一无所知。父亲生前很少提起这位隐居的亲戚,而程芮自十二岁随父母搬离青岚镇后,就再没回来过。车子拐上一条泥泞的小路,两旁高大的杉树在风雨中摇曳,投下诡异的阴影。当那座灰黑色的三层洋房出现在视野中时,程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栖云居比她想象中还要阴森。哥特式的尖顶刺破铅灰色的天空,外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,像干枯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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