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房间里的摆钟滴答作响,划破死一般的沉寂。我没有选择,宇。他把头扭向一边,手指插入发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我带你走,你想去哪都行。暗涌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全身。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。我的答案是不。为什么?到底是什么让你非走不可?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。闹钟的铃声把我拉回现实。天已经亮了,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窗帘上的花纹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我爬起来,伸手关掉闹钟。手机屏幕上显示3月21日,星期二。标记着红色的日子。一年了。卫生间的镜子里,我的眼睛下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。冷水拍在脸上,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张莉,今天不能迟到。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。公寓楼下的早餐店,老板娘眯着眼睛把豆浆递给我。姑娘,这么多天没见你,瘦了。我勉强笑了笑。工作忙。年轻人要注意身体。她把油条包好,塞进纸袋,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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