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动眼球,看见输液管里的药液正折射着冷蓝的光。当第37滴药水坠落时,他终于确认自己不再是那个在昆仑山巅与九头相柳厮杀的玄门宗师——此刻这副躯体纤薄得连抬起手臂都会引发肌肉的悲鸣。林同学,该换药了。护士推着哐当作响的推车进来时,他正凝视着窗台上凝结的露珠。那些水珠里倒映着支离破碎的记忆：暴雨倾盆的祭坛、青铜鼎中沸腾的蛊虫,以及最后那束穿透自己胸膛的紫微星辉。直到酒精棉球贴上后颈的刹那,真实的刺痛才将他彻底拽回现实。校门口的银杏叶铺成金色河流,林羽踩着满地碎金踏入校园时,公告栏前攒动的人头正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。深秋的寒风卷起海报一角,露出殷墟文化遗址考察几个猩红大字,像是某种古老符咒。他伸手按住翻飞的海报,指腹触到纸张粗糙的纹理,突然被身后女生的私语钉在原地。听说苏雪学姐的帖子已经盖到三千楼了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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