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友珊珊污蔑我偷钱，因为我布满补丁的帆布包成了最合理的靶子。男友让我打开储物柜证明清白，周利军踹开教室门时我正攥着衣角发抖，他把校服罩在我头上：“她的钱是我给的。”半年后我在设计展替他挡住了挥向面门的碎玻璃，左脸从此爬满蜈蚣般的疤痕。周利军握着我缠满纱布的手：“等你康复，我们就结婚。”三年婚姻，我为他创办个人工作室，却在加班回家那日，听见儿童房传来儿子软糯的笑：“爹地，珊珊阿姨说妈妈是小偷，对吗？”男人的声音混着翻绘本的窸窣：“等你妈妈‘失踪’了，就让珊珊阿姨做你的妈妈好吗？”“好！”孩子的语气带着雀跃，“我讨厌她脸上的疤，太丑了。念念阿姨画的妆才好看。”“小机灵鬼。”周利军低笑时指节敲了敲桌面，“当年那瓶碎玻璃，可是爸爸亲手混在展柜雕花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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